得。文鸢想,大概因此,息再才会提拔他。
离省前,息再似乎洞悉千秋的选择,提前为汲怿做安排。如今,汲怿在前殿的一处偏室、省中呼为“秘府”的地方工作,帮助秘府官整理前朝历代的藏书。
当然,对于以上卿为目标的士子弟来说,这官当得很委屈。文鸢就风闻不少汲怿的委屈,这天见了他,想和他说一说。
汲怿不想说,总是留一个后背,又默默等她。
文鸢努力跟上:“省中人说,我为了报仇,以紫骏打压你。”
汲怿直直地走:“不实。”
“你相信?我是为了某事,但不是报仇,”文鸢及时刹住,“总之,我对不起——”
汲怿忽然回头。
两人将要相撞。汲怿侧身,拦住她的话。
“一位公主怎么会对不起一位小臣,”汲怿一板一眼地说,“讥我者无知。公主不要在意就是了。”说完,他还示意文鸢,已经到了卵石地,让她走草。
“不然就不要走,不然就走草地。宗室子在省都能一瘸一拐,说明能力不足,会遭人轻视。就像我之于尚书。”汲怿像个老道的朝官,昂扬走了。文鸢看他的背影,和他的影子比一下。
这副样子,这个脾气,某时某刻会有一点像恩人吧,虽然只是一点,文鸢想,靠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