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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渐渐不满,挑起她下巴:她总是这样,见了他,面色发白,捂嘴,藏金链,他不过碰一下,抱一下,有什么,两人差半岁,放在普通人家,就是玩伴。她就那么不放心?以为他见面就要恐吓?
“叁月一入省,待不了多久就要回去,”豫靖侯正说,听文鸢小声问哪天回去,立刻拍她,“希望我走?但我这次待得长。”
文鸢沮丧,小鹿也帮忙咬人。豫靖侯得不了一点欢迎,终于发火,拨开鹿,又推倒了她:“你是不是还为上次的事生气。”
上次是叁月前的相思殿,豫靖侯听文鸢读王教章句。金链琳琳琅琅,像是甩在他耳中,下来,他亲了她,回去一晚上没睡,又甜蜜,又生气:这位少年尚不知倾慕一人的心,还以为文鸢遭刑一样拒绝,是讨厌自己。
“我请你吃好吃的,帮你赢了小鹿,你还不原谅我?”当下他按着文鸢,抵住她额,想起自己是西平王子侯,又拉下脸,“况且我,我又没错,说到底,那是我第一次与女子,这样咯……”他耳热,碰一下她的嘴唇,又碰金链,为她示范,“我不对别人,只对你,我可不是燕王。”
文鸢瑟缩,却没躲避。
豫靖侯满足了,把身上的贵重物都给她。
文鸢说不要,豫靖侯强塞:“本来就是给你的。”他的指环,他的玉带和佩饰,甚至他的金牌,都给了文鸢。回宫之前,文鸢用外衣盖住它们。
郿弋公主来了:“文鸢小妹,我来探望我的鹿。”
她看到文鸢藏东西,去拽,发现一枚王侯金牌:“这不是豫靖侯的?”
文鸢支支吾吾,被郿弋捧脸。
郿弋叫她小妹,劝她离开豫靖侯,神色像食人者。
文鸢生怯:“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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