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忘记很多事,却把这些琐碎放在心间。这次来天数台,他是来寻老国师的:贺子朝已被放逐,而息再金印紫绶,站到了舒寻音身边。舒寻音装作从容,其实也困惑了,以为命运无常;又急切,害怕将水洒到自己鞋面的人,成为后来居上者。
天数台上隐隐有人声。舒寻音就要登阶,却被一旁读书的公冶千年拦住:“君侯慢来。”
“哦,国师见谅,我有些疲惫,竟没有看见你,”舒寻音先与公冶千年到一旁说话,“怎么,今日天数台忙?”
“祖父在与诸位待诏探究观星之法。我的书还没读完,又不想在长者当中做人师,就不去了,”公冶千年在公冶氏历代国师中年纪最轻,天资绝伦,又不同于历代国师超然,而是精于世道,双眼像飞凤,一掠人就能洞察心思,“怎么,君侯急匆匆地来,是有烦恼,要找我祖父?”
舒寻音一听就惭愧:“不急。”
“不如和我说。”
“国师用心了。”舒寻音摇头——堂堂丞相,忌惮一个官秩、爵位、经历均不及自己的青年,传出去为人话柄。
然而公冶千年只是笑嘻嘻地等待。
舒寻音看着他,叹了口气:“其实,我近来有些烦恼,希望国师解惑……”
多数人因为内事外事,或者仅仅是因为年龄增长,变得圆滑,以此对抗世上的磋磨。公冶家族的人不在其行列。他们终生与天文素数、谶纬经书打交道,无情欲,无攻击欲,不像人,而像天数台上的群星。如舒寻音这样身居高位的人,有了忧愁困苦,比起向妻妾子女倾诉,还是说给群星更好。
“你年纪轻轻,倒是令人忌惮。”回省的车马上,公冶千年想起舒寻音的心事,便故作老成,打趣息再。
息再并不深究他的话,转而掀起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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