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灯光师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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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宥倩抽走了手，面上重新挂起笑来，烟气消散后显得虚了些：“报复？凭什么用这样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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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瞧着空荡荡的掌心，林乐芒回得轻飘飘的：“当然是报复。损人不利己的事，还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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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笑了，万宇晴那边的事本来就是意料之外，这几年圈子里类似的事不少，我们还要找她要赔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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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乐芒并没有接应这句推诿，甚至没有打算和王宥倩争论事情的真相，她知道彼此都心知肚明所谓意外的可能性，即使没有可用以质询的证据，她也能认定万宇晴的事是王宥倩顺水推舟布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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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顾影自杀了，这确实是个让人痛心的消息。但那和我无关。说到底也和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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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的沉默让王宥倩牵回了之前的话题，她察觉还有事情没有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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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的确。”林乐芒用鼻音哼了哼，听着有些漫不经心，又笑着说，“但我看过她的日记了，谁能想到她是个喜欢记录的人呢？她曾写过想被埋在朝海的方向，听说东边有新的公墓，地理位置和价格都挺不错的。王总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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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宥倩没有接话，她这时站得很直，身形却显得略微僵硬，脑后有惨白的天色映着，白森森的：“乐芒，你认为这样做是聪明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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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做任何事，只是我不能什么都不准备。倩姐，你不是已经准备好做很多事了吗？”她停顿住，急切地呼吸了一下，有些抽动听着像一声哽咽，但林乐芒的眼睛是干涸的，连晶莹都泛不起一点，她喃喃出的后两个字，终于如同质问，“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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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宥倩移开视线，她心底的憎恨终于翻上了表面，所有不可控的颓败与顾影的死，都让她觉得愤怒。还有眼前假意心伤却是在另谋出路的人，漂亮的眉眼投进视觉神经，扭曲得比席宴上的一杯杯白酒还要呛人。明明是会送来蜂蜜水和解酒药的人，就算没能靠得更近，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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