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一记拳头捣来,程述迅速闪身躲过,一手捋抓住涂焕新的手腕,另一只手掐住他的咽喉向前一推,同时右脚插进他脚后向后扫绊,将他摔倒在地,顺势用膝盖顶住了他的肋部。
远处的公路上传来一阵若隐若现的警笛声,涂焕新目光一凛,从地上抓起一把石灰扬手一撒,空气中立刻炸开一片白雾。程述下意识抬手去挡,但还是被纷纷扬扬的石灰迷了眼睛。
与此同时,他脑袋上重重地挨了一板砖,黏腻的血液混合着石灰粉使得双眼一阵剧痛,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涂焕新趁机翻身从地上爬起,脚尖勾起地上的匕首,反手抓住了刀柄,心道不好,刚要闪避,右边肩膀就突然传来一阵凉意——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被锋利的匕首刺中了。
趁着神经还没来得及将痛感反馈给大脑,他凭借多年的实战经验和本能的反应后撤几步,调整重心,使出一记横踢重重踹向涂焕新的胸口。
涂焕新重心不稳,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脚下本就不太结实的楼板轰然坍塌,他的身体失去支撑,整个人直直下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程述飞身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下坠的重力将程述右肩上的伤口硬生生扯开,方才被大脑屏蔽的疼痛此刻终于来袭。警笛声越来越近,他强忍痛意,从紧咬的牙缝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抓紧我,爬上来。”
涂焕新抬头看他,平静地说:“我杀了人……”
身下的楼板根本支撑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又一次发出迸裂声,程述打断他:“先上来!”
涂焕新无动于衷,重复道:“人都是我杀的。”
程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