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雪根本无法抗拒他的指令,手臂攀上了精壮的脖颈,温烫的体温传过她的胳膊,一波一波浪潮随之而来。
窗外的乌鸦又在怪叫,她沉溺在这场荒诞的春宵之中,控制不了行为,也控制不了思维,就像一个清醒的旁观者,看完了全过程。
今夜的男人比昨天粗鲁一些,兴致也更高些,他喘着气,最后结束的时候才松开按在她后腰的手,改为双手握住,慢慢摩挲着安抚。
戚雪的脸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神情涣散不明,身上那不知魇足的浪潮好像被下了什么不正经的媚药,窗外隐约透出灰紫色的天光,已经快要天亮了。
身后的手还在慢慢顺着脊背抚摸着,戚雪还是没能看清他的脸,但现在借着些许朦胧的天光,她却没由来的有些胆怯回头。
他们这座小镇位置算是比较偏僻的,下山的路不好骑马,荒郊野岭的本就鲜少有外人造访,更别提这种莫名从自己床上出现在另一个地方的怪事。
阿姥还没过世的时候就给戚雪讲过那些一代代传下来的故事,说他们大寒山上是有许多大小山神的,如果碰见了,千万不要看他们的脸,会被视为不敬,被生生世世纠缠。
从前戚雪从来不信这些,但现在她躺在陌生的床上,想动却动弹不了,控制不了的跟一个陌生的男人放纵偷欢,不是中邪又是什么。
戚雪浑身无力趴在那,他今天纠缠她的时间比昨天长许多,甚至现在还不想放她离开。
身下的粘腻比昨晚初次的痛楚天壤之别,他应是识别出了戚雪的反应,力道和时间都比之前放纵不少,甚至是现在,她疲惫的想要休息,身后的那只手却又不规矩的滑向了下面。
戚雪下意识嘤咛一声,那微弱的起身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