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影消失在俱乐部的玻璃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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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房车静静停靠在廊檐下，车漆在阳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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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站在车门边，见到两人身影时微微颔首。他在秦家当了二十年司机，早就学会对某些事视而不见——比如此刻秦孝紧扣着希儿小姐手腕的姿势，再比如自家老板眼底那团化不开的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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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老陈拉开后座车门，刻意避开视线。皮质座椅散发出淡淡的皮革味，混着车载香薰里檀木的气息，此刻却让秦希儿想起昨晚他衬衫领口沾染的，属于自己的那抹茉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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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孝的手掌抵在她腰后，力道不轻不重地将她塞进车厢。真皮座椅冰凉的温度透过单薄裙料传来时，她才惊觉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车门关合的闷响在密闭空间里格外震耳，下一秒，身侧座椅凹陷，秦孝身上独有的压迫感随着他落座的动作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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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升起隔板的机械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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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儿盯着自己膝头交迭的双手，余光却看见秦孝从车载冰箱取出冰镇矿泉水。冷凝水顺着瓶身滑落，在他掌心积成一小片水洼，又被他随意抹在紧绷的后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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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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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哑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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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塑料瓶壁贴上她发烫的脸颊时，希儿下意识瑟缩，却被秦孝捏住下巴固定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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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拇指擦过她眼下因暑气泛起的薄红，突然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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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下的肌肤细腻温热，让他想起初见她那日——十六岁的少女站在盛夏阳光里，蓝色裙摆被风吹起一角，露出纤细的脚踝。那时她仰头看他，眼里盛着全世界的天真，却不知道他要用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将她揉进怀里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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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需要他，却都在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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