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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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湾俱乐部的海风带着微咸的湿气，秦希儿跟在奶奶身后，浅蓝色棉麻连衣裙被风吹得贴在小腿上，露出纤细的脚踝。她没有刻意打扮，却因为皮肤太白，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引得不少目光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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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儿，走快些。奶奶回头催促，霍太太最讨厌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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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要加快脚步，余光忽然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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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孝站在码头尽头的阴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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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罕见地穿了件白色亚麻衬衫，袖口规整地卷到小臂中间，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腕。领口松开一颗扣子，海风掠过时隐约能看到锁骨凹陷处的阴影。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他微微侧头，阳光恰好滑过他高挺的鼻梁，在眼窝投下一小片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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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惊讶道：阿孝？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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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孝迈步走来，皮鞋踩在木制码头上发出规律的轻响。他左手无意识地转动着右手腕上的表带——这是希儿熟悉的小动作，通常出现在他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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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谈点事。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目光从希儿泛红的耳尖扫过，最后落在奶奶身上，正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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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带又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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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没注意到这个细节，笑着拉住他的手臂：那正好，霍家小公子今天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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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孝突然抬手整理被风吹乱的袖口，这个突兀的动作打断了奶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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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起吗？奶奶再次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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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儿看见他右手下意识往西装裤口袋摸去——那是他平时找烟盒的动作，但今天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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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最终只说出这一个字，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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