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要见徐培因。这样想以后,他恢复了力气,披上外套出门了。
梁璋的胃在想到徐培因以后停止了奇怪的痉挛,他的味觉都要让白煮鸡胸肉毁坏了,想到人的时候竟然会开始分泌唾液。他要变成食人魔了,真吓人,他想把培因哥做成一盘菜。
他会吃得很干净,他吃什么都不剩的。
但徐培因是很奇怪的菜,不会因为他的啃食而减少损耗,不动筷子就会送到嘴边。
一切变得很模糊,这里是哪儿?梁璋又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兽似的一点点探。
好像是一团软的面,每一寸肌肤散发着甜腻的潮气,在他手上揉化了,变成各种形状。梁璋伸手摸到的是自己,隔着一层皮,撞到手心里,顶出断断续续的声响。他着了魔似地要,现在很舒服不再想吐了。
直到听见声音低低叫他。
“梁璋,梁璋……”
梁璋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一时又神经断联似的难以停下,慢慢俯身贴过去问:“培因哥,你叫我吗?”
他知道为什么叫自己了,他一直死死扣着徐培因的胯骨,对方喘得厉害,手搭在自己的腕上。
“我弄疼你了是不是?对不起。”梁璋有些慌,他知道自己因为一张明信片心情不太好,没想到会失控地泄到培因哥身上。他终于停下来。
徐培因伸手,紧紧扣住了梁璋的后脑勺,把他的头猛地拉下来。梁璋的眉骨磕到了培因哥的嘴唇,听到他“嘶”了一声。
但徐培因没放手,两只手捧着梁璋的脑袋,烫热的手指在他脸上轻抚,从眉骨眼眶,往下摸到颧骨。
“没事……”培因哥声音沙哑道,“还以为你哭了,干嘛啊。”
梁璋回忆,这是不是徐培因第一次在这种时候和自己搭话,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徐培因看他不吱声,黑暗里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