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璋停下脚步,抬手抹掉额上的汗,平复了一下呼吸。一趟往返跑,他都觉得自己折腾得好笑,心跳因为剧烈运动都要过载了,但还是拉严外套拉链,把花束遮严实。
他打开车门钻进驾驶,徐培因闻声抬眼,还是注意到他汗湿的鬓角:“你搬货去了啊?”
梁璋还没准备好送出花,含糊答:“有东西忘拿了……”
徐培因说:“马大哈。”
梁璋笑了笑没接话,手握着方向盘缓缓启动车子。他身体有些僵硬,能感觉带那束花在外套下正轻轻顶着自己的肋骨,刚刚跑出一背汗现在都冷掉浸透了衣衫。他明明要的是很小一束花,三两支罢了,不能太隆重,但藏在怀里却那么有存在感。
徐培因坐在旁边,姿态放松,闭着眼要睡着了,梁璋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便一路沉默着开车。
车开到家门口,他才说:“到了。”
徐培因打了个哈欠,低头解安全带,梁璋再忍不了,拉下拉链,一掀外套,露出那一小捧花束。是浅紫色的桔梗和几朵白玫瑰,是素雅的款式,刚好今天培因哥戴的胸针就是花,只不过现在到了他兜里。
徐培因解开安全带抬头,被花吓了一跳。
“顺手带的,公司附近的花店嘛……”梁璋尽量一直保持姿势,但还是蹭掉了几片花瓣,有些狼狈地从身上捡花。
徐培因盯着花束看了几秒,并没有马上接过去,他眼神有些奇怪,并没有做出什么明显的表情,反而像走神。
梁璋紧张地舔舔下唇,解释说:“是不是有点唐突了?你别介意,我想,既然要睡,有花浪漫一点,而且你等我这么久我还空着手总有些不好意思……”
培因哥垂下眼,细长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花瓣。他接了那束花,放在膝盖上,没回话。
车内本不充裕的空气让花抢了大半,梁璋更不好呼吸了。他拉上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