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响。梁璋顺从地睁眼,他不近视,眼神很好,能看到徐培因根根分明的睫毛垂着,眼神专注地盯着自己,嘴唇也微微抿着。
那次接吻的时候没开灯呢,梁璋想。
很快凉凉的一滴液体精准滴到他眼中,梁璋眨眼,培因哥便轻轻拍两下他的左脸,叫他头转一点角度。“另一只。”
梁璋两只眼都闭上,让眼药水在眼眶里打转。培因哥的手摁在他眼眶周围轻轻施力,软软热热的,好舒服。枕着的,腿上的肉也软,好舒服。梁璋说:“我本来不困的,你摁一摁就困了……”
“那你就睡啊。”
他真的有八分睡意了,捉住了在脸上按摩的手,拉到嘴边吻了吻掌心,极为含糊地说:“想和你睡……”
培因哥不理他了,但手还留给他。梁璋只觉身边的声音都模糊起来,徐培因的呼吸声,还有窗外车水马龙偶尔的鸣笛,都忽远忽近。他脊背也彻底放松下来,意识昏沉,睡过去了。
这一觉进入深度睡眠,梁璋醒来看时间,午休刚结束五分钟,他仍枕在徐培因的腿上。
梁璋爬起来,徐培因正在看电子书,见他醒了自己也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
“睡够没?”
“精神百倍了。”
徐培因笑了:“梁璋,我发现你真的是还小。”
“什么小?”梁璋警觉,“哪里小?”
徐培因说:“年纪小,感觉你跟我25的时候差不多。”他摸摸梁璋脑袋,评价起昨晚加班的成果,“是很好,你策划点子真的好,想的也全面。但你手底下不是有策划吗,Vivian不教你怎么做领导呀?”
梁璋从未被这样评价过,他大概听懂徐培因的意思,是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