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璋耐心等他把嘴里东西细嚼慢咽下去,他说:“你就是想听。”
“你不想聊就不说,我只是说,你想找个人聊一下的话可以找我。”
梁璋摆足倾听的姿态了,但徐总并没有和他倾诉的打算,只是垂着睫毛安安静静吃面。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梁璋不意外培因哥这种人,并不会因为他的一点示好就卸下心防,能够冲自己生气已经算是袒露脆弱。
他一边扒蒜一边想,自己好像是主动了点,好像会被警惕。但他又不是想伤害徐培因,他只是很好奇。一不留神又剥了三瓣蒜,全堆到餐巾纸上。
吃过饭他们往回走,徐培因直打哈欠。
“这么困,中午睡会儿呗。”
徐培因又摇头:“戴的隐形,睡久了不好。”
“你近视?”梁璋很惊讶,他完全没发现,“多少度,你每天都戴吗?”
“六百度,不戴那不是瞎子吗?”徐培因很嫌弃他似的,走进电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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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璋紧两步跟进去,电梯门关上又是两个人,他好奇地凑近看徐培因的眼睛,找隐形眼镜半透明的边边。徐培因眼睛眨得很快,刚刚打哈欠挤得眼眶里满是柔软的湿意,昨晚没睡好导致红血丝细细密密散在眼白里,怪疲惫的模样。
“怎么不戴框架眼镜啊,你熬夜再戴隐形眼睛不会难受吗?”梁璋问。
“……”
徐培因后退了一点,他才发现两个人鼻尖都要碰在一起。
“度数太高了,戴眼镜丑。”培因哥说。
是,徐培因好爱打扮,在中层里一片中青年里是最打眼的。衣服要搭配,偶尔会换胸针款式,头发总抓得有型。那么怕冷,上下班那几步路基本不会有一点裸露在风里的皮肤,应该就是怕被被风刮得糙了。
他眨眼的频率有古怪,像催眠。梁璋移不开眼又不能发愣太久,于是眼睛呆着,嘴动,随便说点话。“你也很难丑吧。”
徐培因看起来是真有点受不了他了,手支在两个人中间,推了推他。
刚好电梯开门,梁璋总算重获自由,徐培因却往他手里塞东西。
“什么啊……”梁璋低头看了看手心,两粒薄荷糖。
培因哥抬抬下巴,鼻子很明显皱起来,十分嫌弃他的撇嘴:“一股蒜味。”说着率先走出电梯。
梁璋含着薄荷糖跟在他后面,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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