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自闭症和解体性精神病。
安娜姨妈是看到我的病历,觉得上面有很多症状并不不符合自闭症和解体性精神病的特征,才会特意从巴尔的摩赶到拉斯维加斯。
她是个儿科医生,在巴尔的摩开了一家私人诊所,不过来之前已经关门半年了,据说是因为丈夫意外去世,心情不好无法继续工作。
来拉斯维加斯不仅是为了来看我的病,还打算换个生活环境,散散心。
扯远了,再说回来,不然也许我的第一篇日记会写不完。
安娜姨妈对我的失忆症感到很奇怪,她花了很多时间做实验,最后发现我的记忆只要在晚间一睡着就会消失,醒来后能记下的,只有一些归结到‘常识’类的东西。而且这些常识也不是什么都能记下来,常常需要反复的训练才行。
她大概从来没见过这种症状,但是因为这个发现,安娜姨妈也确认了我不是傻子。
虽然我的父母对此都不以为然,觉得安娜姨妈是在失去丈夫的悲痛之中还没走出来。
他们坚持认为我是个自闭症痴呆。
我挺好奇外婆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为什么生出了两个完全不同的女儿。
我还没见过她,据说她是个很讲究的女人,祖上曾经是种植园园主。
自从安娜姨妈发现我是记忆不好,而不是真的患了解体性精神病后,她就开始教我说话。
我会说话,这个我已经写过了。不过我发现,最刚开始我会说的话和大人们的语言完全不一样,大概是专属于小孩子的语言,后来会说的话是听大人们说话学来的,词语储备量有些少,表达并不是很清楚。
而大人们所说的学说话是指学习大人们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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