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姜时愿急喊出口,但已经为时已晚,寒芒刺破祁政的脖颈,鲜血成圈漫出,为这数十年的恩恩怨怨画上结尾。
殿外的侍卫和司使鱼贯而入,看着昔日的王储自刎离世,洁白的梨花簌簌落下遮住鲜血的殷红....
残更褪去,东方既白,迎来破晓。
庆国的天终于亮了....
储君祁钰逝世不过七日,又经历金銮殿事变,更在今夜听闻祁政自刎谢罪的消息。举宫沉浸在哀痛之中,姜时愿从内侍的口中更是听闻圣人承受不住打击,再次病卧于榻上,高烧不退。
而姜时愿依然长跪在殿外,广袖垂地,不肯进水,不肯吃食,求着帝王相见。
不知是第几日,朝阳初升,薄雾如纱,金光穿越云层,渡亮在紧闭的殿门上。
姜时愿口干舌燥、四肢乏力,金光照得眼睛之景刺眼摇晃,昏沉之际,却见那缕金光映入殿内,朱门缓缓洞开。
她喜极而泣。
崔广事小跑出来,搀扶起姜时愿,说着:“圣人肯见姜司使了,你不必再跪了。”
姜时愿徐步进入殿内,只见她仰首瞧见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庆帝。不过几日未见,庆帝已全然没有了帝王之气,双眸颓然地坐在龙座之上,两鬓花白,显出老态。
本应享受天伦之乐的庆帝,如今身旁再无孝子。
庆帝扯下一缕花白的头发,看着自己沧桑花白的头发,叹着帝王迟暮。他极为痛苦地揉着酸胀的眉心,抬起沧
桑微红的眼眸。
“孤昨夜做了一个极为漫长的梦,梦间孤梦到了很多人。”
“孤梦到了你的阿耶伴孤左右,与孤对弈,畅谈政事,也梦到他欣快地介绍姜淳青年有为。孤还梦到了明婌,她说她的心里从没有过孤,让孤放她离开。孤兜兜转转,又梦到钰儿和政儿与孤举杯共饮,恭贺孤万寿无疆,孤喜极落泪,想着大庆江山若有这两兄弟相互扶持,是何等美满.....”
庆帝的鬓发犹如蛛丝般散乱,忍住眼里翻涌的泪意,“可一转眼,他们都离孤而远走,孤想抓住他们却如云烟远走...”
“梦境的最后,孤难得的梦到了一次柒美人,数十年了...她终于肯入孤的梦境,她坐在孤的怀疑,摸着圆鼓的小腹问孤,这腹中的孩子该取什么名字....她还告诉孤,她是真的爱孤。”
庆帝颤颤微微地站起来,老态龙钟般拄着拐棍,走到姜时愿的面前,低声问着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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