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真的察觉到了什么?
兄长瞒她,骗她无事,或许是为了护住她...不然三年前死的就绝非他一人了,还有她...姜时愿...
“不知晓”三字在她的舌尖打转,姜时愿心头狂颤,原来不知晓的从始至终皆是她一人。
她总是在姜淳的庇护下安然无恙、不问世事、安做闺阁之女,却不知寒鸦蔽日,兄长温润如玉的笑颜中早已暗藏着刀光血雨...
兄长姜淳是如此,谢循也是如此。
他们总瞒着自己负重而行,她能瞧见的满院春色,欣赏花开美景,却不知花落残骸皆是他们以骨为篱,以血为露养出的...
瞒,欺,姜时愿最讨厌这种感觉,而今才有所顿悟。
原来她恨的是一无所知的自己。
姜时愿双肩微颤,略施粉黛的桃腮上一行清泪淡去细粉,低头擦泪,掩藏酸涩,快步离开。
谢循沉默无言,始终克制在不近不远的距离逶迤在她的身后,陪着她离开典狱,看着她伶俜独孤的身影跪在姜家祠堂中。而他却不敢再迈入一步,守在在祠堂外的青石板上,寸步不离。
青砖瓦黛,青烟袅袅。
两个人身影一前一后,堂里堂外。
暮色掠过佛龛和青铜香炉,同时也在洒下余辉在姜淳的灵位之上。
微风拂过,撩姜时愿她云鬓的一缕乌发,风吹轻柔,让她念起了昔日和兄长相处的种种美好过往。
父母早逝,姜时愿的回忆中皆是兄长如父如母的身影。家仆们都赞兄长少年老成,天资英才,唯有她知晓,兄长不过二十鬓角却藏白发。
她想幼时每每做噩梦梦到兄长不在,醒来之时都能看见姜淳衣不解带地守在榻旁,紧握着她的手,头抵头,轻扶她的脊背,温声宽慰着,“别怕,阿兄一直都在,定不会离开阿愿半步。只要阿愿回首,就能发现阿兄就在你的身后,不曾走远。”
而今,物是人非,天人相隔,灵位相见。
甚至她还来得及亲手打开过兄长最后送她的生辰礼。
日影西斜,姜时愿抬手供香,敛起潋滟美眸,却见身后三丈,残阳日沐为一人的轮廓渡上赤金边,恍若兄长之姿。
“阿兄...”
姜时愿又想起兄长所言:只要她回首,定能见到阿兄等于灯火处,接她归家。
姜时愿思念难扼,泪珠涕下,迎着朝思暮想的身影走去。
随之残霞淡去,青年的半张脸从暮光中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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