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眼,盯着眼前还略显绰约的影子,温声喊她,“阿愿。”
这轻轻的一声,吓得姜时愿手一抖,杯盏也跟着不稳,剩余的水泼他半脸,滴滴水珠顺着他的下颌凝住少许,然后滚入衣衫。
谢循怎么醒了?还偏偏是在这时?
姜时愿撇开玉盏,小盏咕噜滚在青石板上,心里打鼓。
好在,她见谢循纵使醒了,也目光游离、不甚清明的样子,好似完全想不起刚才喂他喝水的事,听着他语速迟缓地发问:“我莫不是在做梦吧.....阿愿....”又听他迟钝稍许,后不情不愿地改口,“姜司使,你怎么会在这里?”
“分明是国公您递来纸条喊我来的,说是今夜子时要事相商,结果您却醉了。”
“没醉。”谢循固执否认,低垂着眉眼,好似思索许久,终于将断片的记忆寻回,“对..
。是我让袁黎喊你来的。近来我都在整理姜学士旧案的疑点,略有发现,遂想说与你听。”
这话说完,便是长久的沉寂。
姜时愿见他扶额沉思,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又瞧天色:“要不明日等国公酒醒了再议吧。”
可她忘了今夜的谢循出奇的固执,从不肯听她的话,只喊姜时愿等着,说他定能找到。
谢循赤脚下榻,走向博古架、书案前胡乱翻找,香炉、花瓷皆被他碰翻....他找寻无果,又咳声着返回到罗汉榻的几上翻找手札,原本还算井然有序的手抄被他弄得乱序散漫。
姜时愿又继而无奈地看着他拿着手抄,将水纹纸张东倒西歪,辨别着他曾亲手写下的字迹。
谢循越是想看清,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越是糊成一团,不知不觉咳嗽声愈剧,额间冷汗沁出。
姜时愿也自然瞧出来了谢循的不对,站在他的身后,出言阻止,“别找了,明日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