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交代在崔梅手上,不由得心有余悸,捏着被角翻了一面,心中满是恨意:“呵,你还有这闲心担心她们,咋们有这命活着还尚未可知呢?”
“此话怎么讲?”
“你没看到今日大理寺派人来说什么?”柳儿:“她,时愿,向少卿大人揭发崔梅有功,而我们会不会被崔梅连累还说不准呢?你想那盗皇陵的其中一人不是咱们斋中的青黛吗,万一圣人要是龙颜大怒迁怒我们,管我们是不是清白的,直接赌了咱们的嘴,压上断头台不就是分分钟的事吗?”
竺儿怕极了,捂着胸口:“别瞎说,当今圣人菩萨心肠、宅心仁厚,咱不会有事的,要斩的只有胆大包天的崔梅。”
柳儿转了一下眼珠子,“你说的也对,但就怕有人会吹耳旁风。你可别忘了,咋们之前可是帮着叶婵欺负时愿和三七许久,脏活、累活都是甩给她们的。要是你长期受制于人,如今总算有了出头之日,会不会加倍报复那些曾经欺辱你的人?”
“肯定会啊!谁欺负我,我便要欺负回去,管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竺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时愿会怎么做?”
柳儿道:“人心难防啊,估计到时候会在少卿面前胡讲我们也曾和崔梅勾结,把咱们也送进大理寺?”
“绝对不可以!咱们绝对不能被关进大理寺!”竺儿:“那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
柳儿觑一眼,心中有些发虚:“你莫不是想说的是.....”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办法了。”
两人幽幽地对视一眼,互相点头,达成一致。
话音甫落。
门扉发出嘎吱的声响,话音甫落,白衣娘子已推开门,静立在门扉前,似有清冷之气,薄如蝉翼的素衣被风轻轻吹拂着,她清丽的五官一半隐于幕篱白纱之中。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竺儿和柳儿裹紧被褥从竹榻上跃起,面色惨白。
从白衣之后歪出一个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