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有你那么挑剔。”
“……”顾惊山沉默半晌:“都不问问我为什么那家伙会在这里住下?”
接收到控诉视线的段崇明眉心微跳,压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嘴角:“暗醋明吃,猜忌只会伤人感情。”
对此,顾惊山不赞同道:“分人。”
段崇明没搭理没事找事的顾惊山,转过身看着床。
因为人为的原因,他现在对这张床产生了不可控的联想情绪。
得偿所愿的顾惊山如法炮制地把自己家为数不多的几间能睡的房都“贬低”了个遍。
最后选无可选的段崇明站在主卧的门口,低着头半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有时候,垂死挣扎也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
顾惊山在某种程度上赢了,也在某种程度上输了。
洗浴间很大,容得下两个人选择不同的方式分开洗澡。
床也很大,能睡得下四个人。
不会出现昨晚在夏家村被迫挤在一起的情况。
顾惊山仰躺着,只觉得被子无端的空。
他思索了半秒,把自己的枕头挪到了中间,安详地闭上了眼。
等段崇明泡完澡出来,看着床中间的隆起,沉默地把灯一关,掀开被子滚了进去,恰恰好地停在顾惊山身侧。
他半点不矫情地选择了自己早已习惯的姿势,侧躺着,低声道:“你真是不客气。”
顾惊山已然有了困意,眼皮被沉重的山压着,没有睁眼的的迹象,带着浓浓的困倦:“假客气只会让自己吃亏。”
段崇明对顾惊山的不吃亏言论习以为常,今天累了一天,他一躺下也有了困意。
象征性地随便答了句自己也听不懂的话,眼睛一闭,在充满顾惊山味道的被窝里昏昏欲睡。
现代文明的发展提供的便利着实让两人丢下了所有的疲惫和警醒,不用担心漏风的窗,也不用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飞进来的蚊虫。
薄而温暖的被子盖上,替代了昨晚压在身上的厚重。
顾惊山的意识陷入深海,变凉的脚心却顺着本能地去接近热源所在地。
……
晚睡的人暗地里注定了晚起,远在夏家村的柳刘顺迎着生物钟自然醒来,心情很好地和桃树上蠕动的蝴蝶幼年体打了个招呼:
“哟,真丑。”
“嘶,好恶心,我果然很讨厌爬虫……你说你一辈子都是蝴蝶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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