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
薛怡年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把画放在了桌上继续晾晒,背着手仔细端详了一阵自己多年不见的外孙。
宽厚的肩膀和从容不迫的气质让薛怡年满心怅然,棱角分明的脸已经看不见太多当初的稚嫩和意气风发了,更多的是岁月的沉淀。
又浓又深,让人一眼望不到头。
在二十出头的年纪看到这种阅历和沉稳是很难得的,谁遇上都不免夸赞一句:天之骄子。
薛怡年见过很多这类的天之骄子,成熟稳重,却从未想过自己那个恣睢的外孙有一天也会成为其中一个。
风吹竹林,竹海翻涌,响起的碎叶声作伴让屋内的唯剩下的碗筷碰撞声不再显得孤独寂寥。
上菜的厨娘看着端坐的两人,忍不住感叹道:“也就小少爷回来了薛老胃口才好了起来。”
薛怡年对厨娘揭老底的行为也不生气,脸上的笑一直没落下:“多嘴。”
厨娘心领神会向顾惊山递了个眼神才退下。
等她一走顾惊山才不急不缓道:“外公,我不在您就不好好吃饭?”
薛怡年身体不好,一日三餐都多有掌控,该摄入什么该吃多少都是营养师精准把控的。能让厨娘说出这句话想必平时对吃饭是吝啬的可怕。
薛怡年倒是没想到这一茬,夹菜的筷子一停,那翠绿的芦笋啪叽一声又掉回了盘子:“……你不在,我食欲不振。”
若不是那一筷子竹笋掉了顾惊山多是会相信他这句话的,“以后我会不定时和张姨联系的。”
“好了,食不言。”薛怡年义正言辞地把顾惊山还想再说的话封禁了,又拿出了十几年不曾见的家规。
上一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因为顾惊山在饭桌上当着薛蕴青的面把自己偷溜出去钓鱼的事情给爆了出来。
空气中流通的空气一滞,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并非不可说的人。
顾惊山若无其事地薛怡年盛了一碗汤,轻轻放在他的手边,“上次说这句话还是因为您偷溜钓鱼的事情被我说给妈听了。”
薛怡年把汤勺放进去搅动了一下,盛起一勺豆花:“嗯,自那以后蕴青就再不许我和小陈两个单独出门了。”
“夜深露重,妈不让您去是对的。”顾惊山仿若没看到薛怡年的欲言又止,自顾自道:“当时直接在饭桌上掀了您的底,您自那以后可是暗搓搓给我布置了好多任务。”
顾惊山把鱼刺挑开,聊起了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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