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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序眼前一黑,居然被时念压在了身.下,他伸出手胡乱摸着,终于摸到了时念的胳膊,然后一手掀开盖在脸上的枕头。
还没等他发火,时念指着他床头还残留着一些药液的马克杯,厉声道:“请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
江淮序这才注意到床头的被子,以及他翻身从额头掉落的毛巾。
难道他误会时念了?
自己昨晚才是那个兽性大发的人?
对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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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邪了吧,才会抱着时念睡一晚上。
明明,他之前都是床上有东西都会睡得十分不舒服的那种人。
明明,时念是个男的。
指尖还残留着余温,似乎和那一晚的感觉截然不同……
不是那种臭气熏天的味道,也不是硬邦邦的身体,更不是刻着深深肮脏欲望的眼神。
时念身上只有淡淡的洗衣粉味道,似乎还是花香,让人闻着特别舒服。
江淮序倔强地狡辩着:“那我昨晚发烧也是因为你,我还没找你负责呢。”
笑话。
他怎么可能觉得时念就软乎乎的。
昨晚是他做梦了。
梦到的一定是小时候玩偶。
对!没错!
江淮序对自己的猜测暗暗点了个赞。
时念哪知道他心里的一连串小九九,从鼻尖挤出一声轻哼,转身就想下床:“那就算我们两清了。”
脚还没沾地,就听到对面床铺程齐的疑问:“念哥?你醒了吗?”
刚刚伸出去的小jiojio再次收了回来,时念直接奔着床尾而去想跨过栏杆回到自己的位置。
江淮序饶有趣味地舔了下后槽牙,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伸手就将时念拽了回来。
时念的衣服扣子还没系上,光顾着和江淮序抢衣服,生怕自己再次走光,没抗衡住他的力量,直接跌坐回江淮序的床上。
“念哥?你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