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纳了她做妾室,葛娘虽然没有孟二娘那样的家世,但一点不比孟二娘差,她也不会给人当妾,我是要娶她的。”
这下就连李氏都笑不出来了。
他们堂堂崔府,她样样优秀的儿子,怎么能娶一个走街串巷卖货的孤女为妻,将他们的面子置于何处,真有这样一个儿媳,她都羞于出去见人。
“别说了,这万万不可能。”李氏说。
“母亲,你一向是最疼我的,为什么这次就不能让我如愿呢?”崔衡没想到连母亲都这样不好说话,急道,“你不是也不喜欢孟二娘吗,前日还说不叫我去道歉。”
“那是另一回事。”李氏说。
这怎么一样呢,她拿孟二娘当儿媳看,怎么也不乐意让她压过儿子,对她的家世还是满意的。
“衡哥,你听话,不要任性,你的婚事不只是你的婚事,那是你祖父在世时定下的,对我们两家来说都是好事……”
“不要拿这些来搪塞我。”崔衡甩开母亲的手,失望道,“你们平日对我的疼爱都是假的,若真疼我,怎么会有这么多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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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忽然扶着额头痛呼,跌坐在椅子上神情痛苦。
身旁的侍女急忙上前搀扶,崔衡也面色一变,紧张问:“娘,你怎么了?”
李氏缓了半晌,才凄苦说:“你这样的话,是要伤透了娘的心啊,这么多年,娘就差没把心肝肉掏出来给你吃了,娘怎么会不疼你。”
崔衡无措地看着母亲泛红的眼睛。
旁边嬷嬷说:“衡哥,你娘她生你时伤了身,这些年再没有子嗣,身子也不好,动辄神乏晕眩,这段时间为着你的事又费心伤神,你就别再叫她伤心难过了。”
“衡哥难不成要为了一个小娘子,连你母亲的身体都不顾了吗?”
崔衡从母亲的院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