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远的钟声,停在干枯树枝上的黑色鸟儿被惊动飞起。
两条街外的别墅阁楼,肖闻倏地睁开眼睛,腰背被硌得酸痛,动一下便能觉出骨骼摩擦的僵涩。
他闭着眼睛缓了缓,扶着堆放的杂物缓慢挪动至窗边。
“咳咳......”
阁楼刚刚一人高,飞扬的尘土呛得人喘不过气,肖闻捂着嘴咳出眼泪,透过巴掌大的窗子朝教堂处望去。
算起来他已经有近一天没喝水,口中又干又涩,嘴唇开裂,偏偏白廷舟还要他顶着这副模样去见人。
好在江从道今天就要离开了,他便不需要再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给他看。
朦胧晨光中可见教堂门前的车辆,月亮尚未落下,依稀可见几人乘着冷风走至教堂门前。
而江从道的长发最为显眼,肖闻几乎一眼认出。
“肖闻......”
不等他多看几眼,门外忽地响起脚步声,肖闻将视线从教堂门前的那辆车上移开,重新回到原来的那片地方。
“睡醒了吗?我进来了。”
白廷舟说完,门便“吱呀”一声开了。他挥手示意身后的保镖停下,手里一根盲杖敲得哒哒响,一步步朝着窗边的方向走去。
“他走了,你不看看吗?”
肖闻撑着身子站起来,靠在墙上:“没什么好看的......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