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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等回来后，见她还是蜷缩着身子不看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道：

“你喜欢在外头，朕也不勉强你回宫，只是再如何怨怪朕都好，到底别同自己身子过不去，待会儿姚朱给你送酸梅汤，你喝了再睡。”

荷回仍旧没有动静，等她再抬眼，屋里已经没有皇帝的身影，只有窗台上的晴丝在眼前闪过。

他走了。

荷回缓缓躺下，心里忽然一阵空落落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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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坐在马车上，问王植：“皇贵妃近日都同什么人来往过。”

王植顿了顿，奉上了李元净的名字。

皇帝没有吭声，坐在那里静默良久，叫人落下了帘子。

回皇宫后，皇帝直接往慈宁宫里去。

还未来得及给太后问安，便见她双腿盘着坐在炕沿上，一双眼睛黯淡无光，手边桌上放着一本册子，整个人在默默出神。

“母后。”皇帝如寻常般同太后问安，“母后身子不适，就该歇着才是，做什么坐在这儿？”

太后像是才发现他似的，道：“皇帝回来了。”

皇帝称是。

太后将手中的册子递给皇帝，“这是皇贵妃的病历，上头记载着从进宫起太医院的太医给她开的药方。”

皇帝将册子接在手里，却并不看，道：“母后看这个做什么？”

太后冷笑一声，“幸亏是觉得不对看了这个，若是没看，只怕到如今还被蒙在鼓里。”

她声音忽然变得冷淡，“皇贵妃根本就没有身孕，这事儿，你究竟知不知道？”

见皇帝神情未变，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太后只觉得额头突突直跳。

“是你的主意还是她的？”

“是朕，与她无关。”

“你——”

太后手落在炕桌上，好半日才缓过神来。

皇帝将一旁的茶水搁到太后跟前：“母后想开些，别气坏了身子。”

太后冷笑一声，道：“想开？你身为一国之君，如此愚弄你的娘亲，倒叫我想开。”

“若母亲早接受荷回，儿子也不必行此无奈之策。”

太后奇了，“如此，倒成了我的不是？”

太后努力让心绪平复下来，道：“好了，我也不与你争论这些，你人也抢了，叛也平了，究竟何时封净儿为太子，让他入主东宫？”

皇帝没说话。

太后张了张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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