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会泛起一丝甜蜜,可是如今,她只是道:“她们都是跟您多年的老人儿,何必对她们这般无情?”
皇帝的脸在阳光下显得那样深邃,像是荷回儿时偷溜进寺庙中见到的菩萨,眉眼低垂,沉稳中不失威严。
他就那样静静望着她,不知瞧了多久,忽然开口,淡淡道:
“荷回,朕原本便是如此。”
荷回心头一震。
“心里只有政务,用权利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无情无义,朕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
皇帝的目光落在荷回那张稍显稚嫩的面庞上,无声叹了口气。
“只是朕没想到,你会成为朕生命里的例外。”
他的目光太过认真,叫荷回恍惚觉得,当真是自己误解了他。
她不敢再看他,怕再次被他骗了。
见她目光闪躲,皇帝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是朕的不是,原本想着要把惊喜留到两月后你过生日那天,没成想却招致这样一场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他方才明明已经承认外头那些关于她的传言都有他的推波助澜,如今又怎么忽然说什么误会?
怕扯不清楚,荷回只好道:“好,咱们不提您利用我的事,那您曾经想杀我,又该做怎么说,难不成也是误会不成?”
皇帝的神情暗沉下来,沉默片刻,道:“这事,是朕的不是。”
他目光落在空中,像是在回忆什么,语气飘忽不定。
“当初知晓你是母后给净儿寻来的人,朕本想就此将你撂下,可老天却让朕一次又一次地遇见你,然后朕发现,朕舍不得你。”
他转头望向她。
他是从不做梦的人,可是那段时日,却频繁梦见她嫁给了李元净,成为了他的儿媳。
红烛高挂,她赤身裸体,躺在李元净身下承欢,眉眼间有痛苦,更多的,是正式成为一个妇人的欢愉。
他就那么在床榻边看着,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抬脚要走,两只腿却似生了铅一般,一动不能动。
他抿了唇,眼神落到床榻上的两人身上,拿出腰间匕首。
然而就在匕首抽出的瞬间,她的脸却忽然转过来,眼睛望向他,神色一怔,似乎有些疑惑他怎么在这里。
然后在无尽的摇晃中。
她冲他缓缓伸出手。
醒来之后,他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外头摇曳的花树,与夜色一起,陷入无尽的沉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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