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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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看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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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切割成了碎片,谁也没有动作,谁也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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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水流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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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滴水落在地上,炸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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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动了,迅速侧身关了水,穿上浴袍,没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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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发直,脸上混杂着愤怒、羞耻和一种她自己都不敢面对的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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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她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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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摔门、该表现得“像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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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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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那里,喘着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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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谐喉咙紧涩,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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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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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瑾咬着牙,脸发烫,声音微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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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让你热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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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滚了滚,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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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转身,拉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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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凌乱地踩在走廊地板上,一直到她房门“砰”一声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