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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买,你先润润嗓子,我马上回来。”江谐转身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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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喊住了他,站起来,走向楼梯口:“浴缸水你去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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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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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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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给我把鞋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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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谐弯下腰,单膝着地,解她的鞋扣。动作轻,很快也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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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心里却忽然有点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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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静了,太顺从了,太像她想象中的一条狗——可她又不是真的要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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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开脚,转身上楼:“别太满,泡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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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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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书房前回头看他一眼,他还站在楼梯下,仰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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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从来没反驳过她的任何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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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口有点堵,回了房,关门,用力了点,发出“砰”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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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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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她窝进被子里翻来覆去,越想越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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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坐起来,披了件外套,去了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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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停了一下,她没犹豫太久,推开了江谐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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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锁,像是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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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没开灯,只有浴室透出昏黄光线和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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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门口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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