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陛下放宽心,他如今且谨慎。”
“叫魏钟进来。”
“是。”
不一时魏钟进来。姜敏点一下,“坐。”自己分一盏茶给他。
魏钟站着双手接过,告了罪,才慢慢坐了,拘谨道,“陛下,外头车辇都预备下了。”
姜敏不答,“林奔可有甚么遗言?”
“这个……”魏钟不想皇帝竟问这个,“应是没有。事发突然,贼人是直接朝着林奔去的,一刀封喉。臣只听当地官府回话说——”魏钟迟疑半日,“死了也没闭上眼。”
“你们送林奔出京,他可曾留了甚么愿望?”
“也没有。”魏钟迟疑一时,“徐姑姑命他去北境好生议一门亲,等有了孩子,求了陛下和殿下让孩子回京——臣看林奔,很是心动的。”
姜敏低头,半日道,“孩子是不会有了……林奔还有甚么亲眷在世?”
“应也……不会有了。若有,林奔做着辅政院宰辅,必定要提携一二的t。”魏钟道,“林奔囚奴出身,陛下知道他,当年魏远公在上千囚奴里挑了他,一则是因着他美貌出格,再则因着他孤伶,入了府,身家性命都是殿……陛下的。”
姜敏沉默,“他同朕一同长大,实是朕的伴当,他落得今日……是朕的不是,朕不该如此纵他。”便站起来往外走。
魏钟跟着,宽慰道,“陛下这么说,林奔便死了也当不起的,但凡他收敛些——茂州富庶,又是北境重镇,何愁不能建功勋?以后便是伊庆春也比不得他的出息。”
已是深夜。二人在外御城乘马,往辅察司狱去。典狱长引二人入内,一边走一边回道,“殿下同魏昭说话——隔着牢门的,陛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