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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说话,狱吏走进来,“魏都督,陛下传你说话。”
魏钟一滞,忙撂了火把,一溜烟跑出去。到得廷狱外门便见皇帝立在漫天星子之下,仰面出神。便轻手轻脚走近,“陛下。”
“去传旨——命魏昭留在中京,等下月观礼。”姜敏停一停道,“你亲自安排——暗里盯着他。”
魏钟听得一凛,“盯着魏昭?”
“暗里盯着他——不许叫一个人知道,更不许叫魏昭察觉了。”
“……是。”魏钟乍着胆子,“魏昭毕竟是殿下义弟,若殿下问起——”
“不叫一个人知道——秦王不是人?”
魏钟唬得哆嗦,便跪下,“臣一时糊涂。”心下转了十七八个念头——魏昭倒霉,难道秦王失宠?可若失宠,下月又何必成礼?
“你不必有甚么乱七八糟的想头。”姜敏看一眼便知他在想些什么,“朕让你暗中盯着魏昭就是顾忌秦王病重。好叫你知道——暗害秦王的事林奔这蠢货一个人做不下来,魏昭逃不了干系。”
“魏昭?”魏钟失声叫道,“殿下是他兄长,他为何——”
“你只管办差。”姜敏打断,“此事叫一个人知道,你便同林奔作伴去。”
“臣绝计不敢。”
姜敏回凤台已是深夜。徐萃在外值夜,迎着道,“孙院正施过针,睡去了——陛下今日回得晚。”
“怎样?”
“施过针烧得好些了。”徐萃道,“只是不肯睡,一直等着陛下。”
姜敏除去斗篷便往里走。转过帷幕便见男人伏在枕上,睁着眼,怔怔地。便道,“殿下保重些,再熬得重了——人家孙勿府上才添了幼子,好歹叫人家回去看孩子。”
男人听见她便挣扎着爬起来,不顾一切扑将过去。姜敏紧走数步,堪堪抱住。男人合身扑在姜敏肩上,抻着颈子,偏着头,往她面上胡乱亲吻。姜敏原是立着,闹一时索性便同他一处滚在卧榻上。宫闱暗室满是二人粘腻迷离的鼻息,和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