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吭又睡过去。姜敏抱着他坐一时,仍然移回枕上。自披衣出去,掀帷幕便见外间夜色——还记得睡下时分明红日满窗,这是过了一日?
徐萃听见声音,“陛下?”
“你不知秦王病着,是要按时服药的——怎不唤朕?”
徐萃一滞。
“煎的药拿进来。”姜敏说着回去。男人睡过去,虽然一直作烧,呼吸却还平稳,便略略放心,仍然让他倚在自己臂间靠着。徐萃进来,姜敏用匙舀着,喂他吃药。
男人吃一口便受不住,不住蹙眉,醒转过来,看见她恍惚叫,“……陛下。”
“吃药。”
男人不敢拒绝,也更不敢躲避,只能忍着苦涩生捱着,总算吃完,又喂粥过来。男人吃两口更觉难受,忍不住叫,“陛下,等一时吧。”
姜敏撂了匙,“病着罢了,等大安,不吃饭可不成。”说着拈一枚乳糖填入男人口中。
男人含了,感觉过度的甜蜜在唇齿间漫开,又分明沁入心田,便心满意足地闭目,“我听陛下的。”
姜敏在旁坐着,一只手抚着男人鬓发,“睡吧。”
男人“嗯”一声,初初昏沉,记起一事,又强攥着神志醒转,“陛下。”
姜敏正勾着他一段发揉捏,“嗯?”
“问礼……只怕已被我搞砸了。”
姜敏指间一顿,“没有吧。”
“是。”男人道,“我母亲……虞夫人……必是不能答允的。我急着回来便想同陛下说——问礼是不成了,陛下可不能反悔,不能不要我。”
姜敏听得扑哧一笑,想用言语挤兑他,见他虚成这样又不能忍心,“册秦王的旨意都下了,再收回——朕不要脸面吗?”
男人烧得发木,竟反应不过来,“什么?”
“反什么悔?”姜敏凑近,往他眉间亲一下,“但凡你有点记性,当日破城怕就该成礼了——捱到今日,你不嫌久,我还嫌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