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诊病不关心朝事,便连风声都没听见一星半点。骤然看见惊得瞳孔地震,“殿下这是怎的?”
皇帝循声从后殿转出来,居然也是满身泥泞模样,“应是冻着,你去看看。”
三伏天热得都在下火了——冻着?孙勿一时无语,走到榻前跪下,攥着秦王瘦得可怜的一只手诊了半日,“怎的又闹得危殆至此?”
姜敏立在一旁,“怎么?”
“殿下不止冻着,应已有数日不曾进食水——再耽搁些工夫,好歹要饿出个好歹来。”孙勿忍不住吐槽,“秦王殿下冻饿致病,如何对得起陛下盛世河山?”
姜敏一滞,“比莲台那一回如何?”
“那是强多了。”孙勿道,“症虽重,殿下求生之意却强烈——但凡病人有这一样,怎的臣都有法子医治。”便道,“臣给殿下用针压一压热度,等进了饮食汤药,再看情形。”说完等一时,不见皇帝主动回避,总算记起人家早年就不回避,如今都要成礼了,当然更不要指望。
便揭了秦王身上被污泥粘得干巴的衣衫,露出白皙单薄的胸脯,瘦得可怜的一段腰线。
秦王有所觉,昏晕中不住皱眉。他呼吸极重,胸腹处随着呼吸起伏深深塌陷——这样单薄的一个躯壳,看上去不要说魂魄,仿佛连脏腑不能在这寻到容身处。孙勿忍不住道,“等殿下醒转,务必要好生安养,否则——”剩下的话便不肯说。
姜敏不答,只沉默地听着。
孙勿取了针,轻车熟路针地在任脉入针。男人初时无甚反应,渐渐察觉疼痛,便哭叫起来,又抬手挣扎。姜敏走到近前攥住,男人勉力撑起眼皮,“陛下……”
“是我。”姜敏道,“孙勿在给你用针,你且忍一忍。”
男人听懂了,垂着眼皮,咬着牙,生生捱着——不时被疼痛激得不住地发抖,却因为连日不进食水,连喘息都觉疲累。姜敏攥着他的手,“是我粗心,你是不是饿了?”??????址?發????页??????ǔ???€?n???????Ⅱ?5?????ō??
男人半日摇一下头,又极轻地点一下——虞暨是多么要脸的人,如今太平盛世,闹到当着她的面承认饥饿。姜敏听着只觉酸楚,“既如此,孙勿在这里,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不。”男人抬起湿重发沉的眼睫,“等一会使得,陛下别走,别留我一个人。”
他此时模样断然是不能叫外人入内的。姜敏正为难,孙勿听见,收了针道,“殿下既醒转,先用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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