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上,“啪”地一声大响,“这满城的人难道都没长眼睛?朕命你跟随秦王,你都做了些什么?说这些难道还想脱罪?”
魏钟唬得脸发白,扑地跪下,“臣万死。臣一时糊涂,恐怕问礼不成耽误下月大礼,揪着虞氏老儿回去问卜,再出来时才知殿下走了——臣纵马苦追一路,不知是马匹不济还是道路不对,怎么都追不上殿下——臣有罪,臣万死。”
“你确实有大罪。”姜敏冷笑,“姓虞的一族老少不乐意罢了,皇家难道要哀求他们?少了张屠户,就吃带毛猪?”指着他骂,“好糊涂的东西。”
魏钟心知大祸临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字不敢多言语。君臣二人一个坐一个跪,俱各无言。不一时内禁卫走来回话,“陛下,林相奉旨任茂州都督,今日天不亮便从中通门出京了。”
姜敏腾地站起来,“带着谁?”
“回陛下,林相一人出京t,只带着个书童,各自乘马出去的。”好内禁卫道,“因为林相有旨意,又无车骑行装,中通门御林军便放他去了。”
姜敏咬牙恨道,“去追。”
魏钟终于见着将功补过的机会,立刻站起来,“臣亲自带人去追,必带活口回来。”
“速去。”姜敏摆手,又命,“来人,命内禁卫围住林奔府邸——现在就搜。”
“是。”
看眼下情状,虞暨多半就落在林奔手里,如今林奔独自出京,虞暨只怕已经遭他暗害——姜敏只觉一颗心突突直跳,站不得,坐不得,原地走了四五十遍,一时竟无可施之计。
总算捱到近午时,郊狱当差的内禁卫走来缴旨——李铁塔指认了林奔府上内务掌事,一个叫林肃中年人。便是他受林奔指使,安排李铁塔等众冒充山匪,暗里处置被皇帝暂时放过的废帝旧臣,和朝里同林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