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作不得耍,正好在屋里看我暴雨洗甲。”又道,“魏昭昨日回京,三阵都请他亲自指点过,必定不给陛下丢脸。”
“魏昭都外放都督了,还管你这闲事?”
齐凌厚颜道,“我同他是北境王府磨出来的交情,慢说是都督,便是再高三级的官儿,他也不能不管我。”
再高三级只能是相王,齐凌这厮全然口无遮拦,姜敏不跟他计较,便应了。原说散朝就去,谁知被林奔纠缠半日,傍晚时分才从衣京渡出京,往京畿大营去。
近晚果然下起雨来,入夜雨势渐急。齐凌引三军操练,雨水洗过甲胄乌黑锃亮,火把照耀刀锋似冰雪生寒,旷野中三军军容整肃,军士杀声震天,凛冽肃杀之意充斥天地。
姜敏由齐凌陪着,乘在马上,披蓑衣观看,到深夜操练完毕收兵回营,便往中军帐。齐凌引京畿戍卫军校陪皇帝宵夜说话。不一时官驿来报,说那使者听见声音,翻墙去偷看,这会子才回来,脸色发白两股战战,效果超乎想象。
众军校哄堂大笑。姜敏便站起来,“朕自登基许久不曾同将士们夜间操练,当真酣畅——京畿戍卫拱卫皇城,尔等职责在肩重任在身,不可有一日懈怠。”
众人站起身,拱手称是。
“夜深,都散了吧。”姜敏说着便往内帐去。众军在后一连片跪倒,“臣等恭送陛下。”
齐凌陪皇帝出来,“好早晚了,陛下在臣这里宿上一夜也罢了。”
“虽无大朝,明日南书房有议事。”姜敏便披蓑衣,“从你这里过去,定要碍事。”
齐凌只得跟在后头相送,“自打北境回来,臣久不见秦王殿下,殿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