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隐在斗篷里。
那军骑扑地跪倒,“下官胡哈良,奉家主之命护送使臣大人出营。”
“是胡刁儿的亲卫。”魏昭附在姜敏耳畔极小声道,“阿兄从敌营过来,为防物议沸腾,不可为外人所见——便连这三人也要让他们速速离开。”
姜敏便点一下头。
魏昭转过身,堆起笑向魏哈良道,“将军辛苦,请随我这边休整。”又摆手带走一众军士。
姜敏斥退随众,一直等到四下无人,自己手持火把走到马前,“虞暨。”
无人相应。
姜敏抬手掀开一点斗篷,黑暗中男人面白如纸,双手死死抱着马颈,昏昏沉沉扑在马背上——是他。姜敏放下心,又瞬间恼怒,劈手便是一掌扇在男人面上。
男人被她打得脑袋一偏,好半日撑起眼皮,看清来人慢慢挤出一点笑意,“陛……”那一点笑意尚未尽数展开,又瞬间收敛。男人昏死过去,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向泥地上栽去。
姜敏抬手挽住他肩臂,只觉触手粘腻——抬手便见满掌粘腻的鲜血。这人有伤,就隐在这一袭黑衣里。姜敏原想直接命人绑了,眼下只得忍住。
便t一跃上马,落在男人身前。感觉男人沉重的身体扑在自己肩上,伸手挽住他两臂,轻叱一声,在黑夜的遮掩下带着他返回驻地。
……
姜敏换过衣裳出来,内侍仍在捧着热水巾帕不住进出。好半日消停,太医院副院沈矩随驾在曲州,从里间出来,“虞大人应是被铁槊之类的重兵器击中,好在打得不实才未曾伤筋动骨,外伤不算重——只是大人体质不强,受了惊吓才致昏迷。”
槊——方才那一下还是伤着了。
姜敏看沈矩一眼,“虞青臣奉秘旨来此,如今出了意外才叫你知道,你当心中有数。”
“是。”沈矩立刻跪倒在地,“臣至死不敢多言一字。”
姜敏道,“可多用安神定气的药草。”
这是要叫这位虞大人直接睡过去。沈矩想要反对又不敢,“虞大人眼下情状需得三个时辰服一剂热汤药,臣命人煎了按时送来——后日过午臣亲来换药。”
“去吧。”
“是。”沈矩又磕一个头,悄悄退走。
姜敏原地站一时才入内。虞青臣孤零零地趴在榻上——他外伤在肩背处,躺不得,因为怕痛,连被也盖不得,多半边雪白的肩臂明晃晃露着,伤处裹着的雪白的布巾隐约透着鲜艳的血色。
曲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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