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尖尖,“你……说得对,我是……自私的,我……直到……现在……仍……不想……放手,但……我愿意……试试,不再……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
印央懒洋洋掀眼皮:“哦?”
手往栾喻笙的脖颈攀爬,她皱鼻笑:“栾喻笙,那我问你,如果我点了鸭子,你会把我和那鸭子都杀了吗?”
故意试探他让他破防的话,竟没激怒他。
他垂眸默然片刻,道:“你和……我……欢愉时,不想起……别的……男人,你……不拿……我和……别的……男人……作……比较,其他的……”
暮色初上,夕阳渐沉,映红了他的左半边脸。
他幽潭般的眸子透出释然,淡声道:“随你。”
印央噗哧一声笑,渐渐,笑容凝在唇边酸涩得化不开。
她环着栾喻笙的脖子,碾他的耳垂,噘嘴斜睨他好一阵子,突然问:“复婚吗?”
“……”他眸色倏亮,目光移向空白白的墙,状似随意,“也……随你。”
话锋一转,他忆起了些什么,嘴角扬一弧矜贵的混笑:“貌……似……是谁……说过,我……活不了……太久。你要……和……一个……短寿之……人……复婚?”
“无妨无妨。”印央的模样更是无赖,她眼波流转,笑得如娇艳玫瑰在夏夜绽放,“我不介意,做个风流的寡妇。”
“……呵。”栾喻笙被气笑了,乜斜她一眼,“那……复婚?”
印央笑着点头:“那麻烦栾总,再寻一次我的婚戒咯。”
说着,她揩拭他切开的气管处渗出的**,还使坏似的,绕着那口子用食指画圈圈,痒得他微微张唇,喉结频繁滑动。
而后,她柔情四溢啄他的唇,扶着气切管使其不晃,配合他虚弱的呼吸频率,吻得恰如其分。
“呼……呼……”
“呼……呼……”
久违的炙烫鼻息不分彼此,紧密绞缠,她藕断丝连地拔唇,黏连他的唇唤道:“阿笙。”
“嗯?”他眸色深沉而温柔。
“你不怕,我这次又说了假话,又害你受伤?”
混着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