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低,说笑道:“是自由的风,席老板。”
语间,她来了柜台,拉开斜挎包的拉链,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绒面小盒:“我和这宝贝缘分不浅。”
席老板抓一旁的毛巾擦手,掰开盒盖,张嘴瞪眼,不可置信地惊叹:“……哎呀!怎么……这稀奇玩意儿怎么又回你手上了?这这这……”
怀疑自己眼花,席老板低头伸脸,眼睛几乎镶在了那枚大得离谱的戒指上。
印央的婚戒。
她卖了又被栾喻笙寻回的那枚婚戒。
“你就说巧不巧吧。”印央侧身倚上柜台,垂眸,羽睫在泛着乌青的眼睑处投下阴影,望着那戒指轻语,“不知该说是缘分,还是孽缘。”
“要我说啊,有钱赚的就是良缘!”席老板满脸堆笑地搓手,“你啊,就是我的良缘!”
“席老板口才了得。”印央笑笑。
“这次打算卖我什么价格?”席老板压眉抬眼,显出狡黠,“话说前头,这稀奇玩意儿二次倒卖的话,风险可大着呢!所以,价格啊,必须——”
他做出砍的姿势:“大砍!”
印央笑而不语。
环视无人的店铺一圈,她葱白食指轻盈一勾,席老板意会,伸脖侧耳凑过来。
“好说好说。”她咬耳朵,指尖有节奏地轻叩柜面,一抹浅笑意味深长,“我八折卖给你。我呢,再额外付你500万,你做个高仿的给我,如何?”
“高仿?”席老板大吃一惊,“你要高仿的戒指做什么?”
“当然是还给送我这戒指的人咯。”
“价值上亿的宝贝,你还个假的给人家!缺德啊缺德!”席老板嘴里骂着,脸上却笑开花,拉开抽屉取出计算器,叽里咕噜地算起账来。
印央皱鼻回怼:“你倒的货都不怎么干净吧,被你说缺德,我还真有点不爽。”
还有栾喻笙。
可恨的栾喻笙,他不念旧情扣她屎盆子,诋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