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见印央进来,栾喻笙微微歪头,语气凉薄地讥讽道:“稀客,有何贵干?”
明知故问。
印央手负在身后,踮着脚尖,皱眉环顾四周,装出一副彷徨无辜的样子:“唔……我迷路了,这里是哪里?这位仙子,你是从我的梦里出来的吗?”
捏着嗓子,她声线娇滴滴的。
“……”
栾喻笙一阵恶寒。
撒娇卖萌发嗲装傻,她依然张口就来。
“呵。”栾喻笙的眼神冷如寒光,“既然迷了路,我不介意做一桩好人好事,叫来警卫送你回去,回梦里、回天上,回海里,随你意。”
印央抿住绯唇。
片时,她垂着眼帘,小声嘀咕:“我昨天才被从海里捞出来,不想再下水了……”
白色长裙飘飘,只露出她瓷白镯子一般的细脚踝,直顺的长发散落披肩,面容略施粉黛。
亭亭如盖,光给她披上一层金纱。
一如初见时,她惊艳了他的清纯模样。
栾喻笙有一瞬失神,他扯回注意力,不耐烦地说:“没事就别在这里碍眼。”
“可以呀。”印央装听不懂,指了指会客厅,“那里有长沙发,我睡那里你完全看不见,你就当我不存在。你知道的,我睡觉很安静,安静的像个死人一样。”
栾喻笙的笑容意味深长,他偏头,突然语音操控手机,拨通魏清
的电话:“魏秘。”
“等下拿一台空气过滤器过来,屋里空气不好了,进来了我讨厌的东西,除除味儿。”
“……”印央默默攥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来分散心脏被蚂蚁啃噬般的难受。
这细微的动作没逃过栾喻笙的鹰眼,他得逞的笑骤然僵住,快意消失殆尽。
他扭过脸去:“说正事。”
“别赶我下船。”印央正经起来。
不耍把戏了,她无比诚恳地说:“现在下船就是死路一条,哪怕有救生艇送我回去,海上风大浪大,还下大雨,我不可能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