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动过。
女伴坐他旁边照料,挑软烂好吞咽的食物用叉子喂给他,一小口肉菜,他细嚼慢咽二十下,待他咽下去,女伴再用餐巾轻细地擦拭他的唇,周到至极。
曾经给她徒手拧开罐头的双手。
如今无一用处,餐具都握不了。
猛地一个对视,印央倏尔惊醒,她挂着假面笑容和身旁的女士聊两句,又添一杯红酒。
“Cristina,你不能再喝了。”郑柳青挡杯。
“唔……”微醺的印央娇媚欲滴,她抬手遮住杯口,语调染上旖旎醉态,“对,不能再喝了。”
再喝。
虚假醉倒后,真心会谴责她。
而栾喻笙,在和印央的目光相接之后,没再吃一口东西,他杯里的酒空了满,满了又空。
两只蜷缩的鸡爪手藏在厚厚的深灰色毛毯底下,因她那一瞬的怜悯目光,而失控颤抖。
其实,他状态好的时候可以自己吃饭,右手佩戴辅助手套,把轻质叉子插入手套特质的孔槽,脖子前伸,利用肩膀和手臂的力量能把食物送进口腔。
他自尊心强,只要身体允许就自己吃饭。
可是模样狼狈,偶尔会弄掉叉子,食物骨碌碌掉落染脏衣服,也常酱汁糊到嘴角……
不敢给她看到。
硬质腰托硌得栾喻笙越来越喘不上气来,他曾在重要的场合使用过几次这款腰托,每次,瘫软的肌肉都勒出红痕来,甚至皮肤破损,这便是逞强的代价。
八点多,栾喻笙再也坐不住了,喝完最后一杯酒,他叫来魏清送他回去房间。
魏清推着他的高背电动轮椅绕过半个包间,路过印央时,他目不斜视,气场皆是王者的傲骨,可毛毯下,他难看的双手又往深处送了几分。
回到VIP客房,栾喻笙立即让护工给他洗澡洗漱,撤掉尿管,用痱子粉护理,换上加厚款纸尿裤,处理小腿上的伤口,最后穿好足托。
“栾总,今天累了?还是不舒服?怎么这么早休息?”魏清给栾喻笙掖好被子。
栾喻笙勉力支起头看向下半身,确保万无一失,冷嗤:“等下有贵客来访,让她进来。”
*
“哎,你们听说了吗?”包厢里闲聊起来,“我听人说,昨天晚上有人跳海了!”
“跳海?真的假的?殉情吗?”
“不知道呀,闹挺大的,保安都去了!”
谢星辰猴似的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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