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中午,崔兰因才彻底醒来。
这一觉她睡得又香又沉,连一个梦都没有做。
身边萧临的位置已经空了,外面能听见婢女们小声交谈的声音,以及蒙蒙穿插在其中的“长公子来了!”、“夫人起床!”等等无意义重复的话。
她坐在床上又待了会。
风雨过后的平静弥足珍贵,她昨夜险些以为只有和离去做女冠一条路可以走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又回归平常的生活。
“夫人?”陈媪在门外小声喊她,“王大娘子传人叫你去一趟。”
顿了下,怕崔兰因还赖着不起,她补充了句,“奴婢进来给你穿衣梳发了吧?”
“等下!”
崔兰因突然想起昨夜屋内的状况可不适合让人看了去,马上从床上蹦了起来,一路跑到镜子处。
但是她能想到的凌乱的衣服、铜镜上的痕迹通通不见了!
……难道是萧临昨晚弄干净的?
一想到长公子自作自受,昨夜猫着腰在这里收捡擦拭,一顿忙活,崔兰因忍不住捂着嘴笑。
但很快身上的酸软暗痛在她放松的身体涌出,她立刻笑不出来,扶着腰揉着腿,开口让陈媪进来。
“长公子出门了,听说是去了谢家。”陈媪很尽职地为崔兰因禀告,还道:“早晨长公子还问起夫人回崔家的那些事……对了,夫人的那个坠子呢?”
崔兰因满头雾水,萧临问那个做什么?
又道:“什么坠子?”
“就是夫人小时候,老夫人照着那连枝樱桃打的金坠子,只有拇指大小,其中有一片的叶子还被夫人用牙齿咬了个缺口……”陈媪一边给她梳理着长发,一边帮助她回忆:“谢五郎就是看见那坠子才认回夫人身份的啊!”
这么重要的东西,崔兰因怎么会忘。
她笑了下道:“那个啊,我收起来了,就在那边哪个匣子里吧,陈媪问它做什么?”
陈媪道:“王大娘子正是因此找你呢!”
崔兰因越听越糊涂。
“和我的坠子有关?”
“不是,是和做这个坠子的那家金铺有关,谁承想一个在建康多年的老铺居然是个做真假掺卖的黑店!”陈媪愤愤不平道:“当初还是那陆家的铺子,这不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敢弑君了……”
崔兰因听着陈媪絮絮叨叨,手指不由搭在胸前,捏着那并不存在的东西走神。
陈媪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