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见之,心错跳了一拍。
他不愿恃强凌弱,本该立刻松手,但不知道为何,手没有动,心中还生出个阴暗的念头:这是她自找的。
崔兰因在故意惹他生气,他知道。
他这么做也并不是因为生气,只是不想她再继续发出那些声音,言语没有动作来得快和方便,方法可能不对,至少她现在乖乖安静了,不是吗?
萧临的呼吸不知不觉重了些,但很快他就宛若无事收回手,连声音都恢复清泠幽冷。
“抱歉,午时我再过来。”
留下这句话,长公子告辞而去,徒留崔兰因呆愣躺在床上,半晌才眨了下眼睛。
陈媪进来时,崔兰因裹在被子里,像只被打湿的小鸟垂着脑袋,身子微微发颤。
她心一咯噔,顾不得许多,上前相问:“娘子,长公子刚对您做什么了?”
崔兰因抬起脸,她不但脸颊酡红,眼睛里也盈满泪雾。
难道是长公子不满娘子,做出了什么粗。鲁之事!
陈媪心都要碎了。
崔兰因捂住胸口,像惶恐又像是激动,呜咽道:“傅母,我刚刚心跳得好像快死了!”
第7章
若说早晨崔兰因心跳如沸水,午时她的心静如止水。
“啪。”
长长的竹棍轻点在桌子上。
崔兰因的嘴停止咀嚼,隔着足可供十名舞姬共舞的场地,用八成疑惑掺杂着二成愤怒的眼神问萧临。
又怎么了!
“酒杯饮完要放回原处,菜掉下不可用手接,肉食不便入口可请侍从婢女为你切小,万不可用牙撕咬,用食应先以清淡小菜开胃,由淡到重依次入口,宴饮不以饱腹为目的,讲究的是品尝,你吃太多了。”
崔兰因把口里的食物咽下去,身后的景澄及时为她放好青瓷酒杯。
她“优雅”地放下沉重的玉箸,又遵照礼仪用帕子按了按唇,这才一把握住萧临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竹竿,忍气发问:“夫君为何坐那么远?”
好不容易挨过上午,等到中午,崔兰因还指望与萧临能够再续“前缘”但只一声“你坐对面去”就把她的那点小雀跃击得粉碎。
分明他早晨还不是这幅避之不及的模样。
男人,翻脸如翻书!
“旁观者清,这里正好是客人能够清楚观察你的距离,松手。”萧临抖了抖腕,竹竿在崔兰因手里颤动。
崔兰因用手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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