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折立地屏风遮挡,但如今不知道被收拾到哪去了。
他放眼望去,大红色的喜帐已经被撤下,挂上绣满暖橘色柿子纹的帐子,这样的花色,萧临一辈子都不可能挂在自己床上,只是现在这床已经不属于他。
鸠占鹊巢的人裹着被子睡成一团,就连萧临的眼力,都没法分出哪边头哪边脚。
真的很难描述,床上这一团人就是他八大轿娶回来的夫人。
他抬手敲了敲床架上部的横梁,嗡嗡的木头声带着整个床微微发出共鸣。
床上的东西拱了下,很敷衍地给了点反应,好像只是证明了下人还睡着,没死。
“崔……”叫崔氏仿佛有点太生硬,萧临犹豫了片刻,“兰因。”
被子下的人安安静静仿佛又沉睡过去,忽而整个被子蛄蛹了下,从一个口子伸出个乱糟糟的脑袋。
“……怎么是你?”
崔兰因睡得整张脸白里透红,娇色盈面,只不过配上那一头凌乱的头发丝瞧着像是从哪个山窟窿里刚爬出来的小山魅。
茫茫然不知道山外是何年何月。
萧临开口提醒:“现在寅时了。”
“哦哦对。”崔兰因边点着头,慢慢把自己挪起来,坐在床上,头顶还盖着被子,从上往下把自己包成个三边形的粽子。
过了好一会,她又歪头问:“……寅时?”
崔兰因脑子根本还没清醒。
萧临左顾右看,没有找到昨夜崔兰因奋发图强的证据,反而发现一件小衣和一条绸裤。
小衣搭在床尾,绸裤一半夹在被子里,一半扭成了蛇样。
“……”
萧临想不通,崔兰因究竟要怎么睡,才能把衣裳睡掉,还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就是他养的蛇,睡觉的姿态都要比她端正,永远是藏起尾巴,把脑袋搁在最上面那截身子上。
想到崔兰因被子下没剩多少衣物,萧临偏过头,轻咳了声,开门见山问:“昨夜你记了多少?可有什么疑惑难解之处要问?”
崔兰因听到学习相关的话,总算又醒了点神,正要随便糊弄两句,就见萧临转过去的半张脸。
想起母亲说过,长公子不近女色,房内连个贴身伺候的婢女都没有。
她还当是夸张,现在看来,八成不假。
他是个连自己妻子在卧榻上多看两眼都觉的是在冒犯的郎君。
但萧临越是一本正经,崔兰因就越想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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