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絮答说:“我还不曾见过他,你突然这么问,是他发生什么事了?”
“他如今与从前相差甚大,瘦得离奇,”秦飞鸿喟然地说:“感觉都不像活人,而是活骷髅了。”
“都到这地步了?”秦香絮沉吟道:“莫非是秦飞白从哪儿得知刘温重病的消息,派孙涵月去给他医治,好让刘温欠他个人情?”
秦飞鸿双手环胸,“不是没这个可能。”
秦香絮将这几日从孙涵月口中探来的消息,粗略地给秦飞鸿讲了讲。
秦飞鸿听完,便总结道:“许是这孙涵月治不好刘温的病了,所以才会急忙找令狐率,给刘温续命。”
“可续命之后呢,她图什么,他们图什么?”秦香絮想不通这之间的关窍,眉头紧锁:“刘温再能打仗,可终究是个藩王,平日镇守地方,距京甚远,他若有异动,估计带着兵还没走出二里地,就要被人发现。”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秦飞鸿叹了口气:“总之目前知道的就这些,能想出来的,也都想出来了。”
“你先回去吧,我会再在孙涵月那儿打听打听些消息,若有什么发现,我会及时告知于你,”秦香絮让他轻松些:“总之秦飞白如今是堕落了,他再掀起什么风浪,也没从前容易。”
她这话倒是没说错。
李佩兰被废后,秦飞白本就颓丧,后来李家整个又被拔了根,他身边更没依仗,整个人是肉眼可见的堕落起来,不修边幅不说,还成日地宿在青楼楚馆,府邸都不归。
谏官都不知给皇帝上了多少参他的奏折,可秦景似乎全然放弃这个儿子,丝毫不管,只由着秦飞白乱来。
秦香絮没有轻敌的意思,她只是觉得秦飞白没了母族的庇护,又不得官员扶持,真有贪天的心,也没那个气力,她不必把心思浪费在这样的人身上。
秦飞鸿显然也是想着了这点,颔首道:“知道了,你凡事小心些,别露了破绽。”
秦香絮笑说:“有什么破绽好漏,我不过就是与怀山王王妃谈谈心而已,她不小心说出什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