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坠饰去掉,穿着寝衣,小心地避开沈鹤知,缩在了床榻的最里侧。
沈鹤知看着他与秦香絮之间,那几乎可以称之为天堑的距离,眼底浮现点不悦。
偏偏秦香絮没察觉,尽力与他保持着最远的距离,然后就闭上眼,打算睡觉。
她这一天下来,是真的累了,因而当头一沾到枕头,睡意就沉沉地袭来。
身后突然传来点窸窣声响。
秦香絮闭着眼,但仍不忘警告道:“你若是动手动脚,我便立马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她人一困倦,说话的力气便用得少,因而本该警告意味极其重的一句话,听上去也轻飘飘的没有威慑。
但沈鹤知还是听话了,他只是轻轻地勾住秦香絮指尖,然后道:“睡吧。”
秦香絮本就困得睁不开眼,所以他这话说完没多久,便直接睡去。
再睁眼,天光已是大亮,桌面上燃了整夜的花烛,簌簌摇动间,便淌落不尽的朱泪。
晨曦与烛火交相掩映间,秦香絮睁开眼看清了屋里的景象,入目先是大红色的床帏,高高地悬在头顶,其上还有金丝滚边的茱萸纹绣,在日光下荡漾着浅芒。
她看着纹绣发呆,因刚睡醒,头脑还未清醒,所以反应了一阵才意识过来,她昨夜宿在了沈鹤知房中。
想起沈鹤知,秦香絮便转头去看身侧,但那里并未像往常一样变得空落,沈鹤知仍安然睡着,纤长的眼睫在光洁的肌肤上落下淡影,若蝶翼般振翅欲飞。
秦香絮小心翼翼地起身,轻手轻脚地下床,然后穿着外袍推开门,跑到了隔壁房中。
直至她的关门声响起,沈鹤知才慢慢睁开眼,下颌线微微紧绷。
看得出,他如今心情不佳。
因为他发现,央央没有像上次睡醒时那样偷偷吻他了。
沈鹤知越想,脸色就越发不好。
这也就直接导致,开门的令狐率被吓得呆在当场。
沈鹤知原先听到开门声时,还以为她回来了,收起眼中的情绪,抬眸去看。
一看,便看到了背靠着门,正讪笑的令狐率。
沈鹤知很快收回视线,平淡道:“原来是你。”
令狐率抱着药箱,心说您老人家变脸还能再快些吗,方才听见开门声时如沐春风的表情哪儿去了,怎么眨眼的工夫就不见。
但他也就能在心中肺腑两句,真说是必然不敢的,他只想着赶紧办完事儿,赶紧跑路,便拿出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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