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然而,那茶的味道,却让他再次梦回岭南。
他剧烈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道:“好茶,好茶!”
窦嘉山也注意到他的不正常,忍不住问:“遇棠这是怎么了?若茶不好,叫她们再换一杯吧!”
“不必,不必!”齐遇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茶很好,只是这故乡茶的味道,不免叫人伤怀。”
他看向窦炤:“贤侄,你这丫鬟,是哪里人氏?”
窦炤淡淡笑道:“哦,观沅么?她与齐伯父一般是岭南人,小侄这次还特意去她家乡梅县看了看,果然山清水秀是个好地方。怎么,齐伯父倒对我这丫鬟感兴趣?”
齐遇棠又是一愣,反应过来赶紧道:“贤侄误会了,只是看她有些岭南人的样貌特征,才随口一问,没想到……”
他看向观沅,声音禁不住微微颤抖:“不知姑娘,在梅县可还有亲人?”
观沅微微抬头,迅速扫了齐遇棠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小声道:“奴婢五岁便被卖了出来,不知家乡是否还有亲人。”
齐遇棠的心猛地一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那你可还记得,你母亲……她叫什么名字?”
观沅再次抬头,这次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疑惑,似乎不明白为何这位陌生的老爷会对她的事情如此感兴趣:“奴婢,奴婢的母亲叫——黎蔓茵。”
齐遇棠一张脸白得再无血色。
黎蔓茵,那个曾经让他魂牵梦绕,却又因萧氏压力而被迫抛弃的女人。
她,她竟然将他们唯一的女儿卖了?
而眼前这个丫鬟,就是他多少次梦里相见,却怎么都看不清脸的女儿啊!
窦炤眯了眼睛,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还有没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