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到她娘头上。
而她爹,只觉得她娘心善温良,后来唯恐她娘会被蒙骗受欺,也不愿再纳侍妾。
至此,褚家后院彻底清静,外人还只觉得她娘宽宏大量。
褚青绾轻哼:“皇上明察秋毫,如此一来,您也该信了臣妾的话。”
莫要觉得她自愿一话是哄骗他的了。
胥砚恒轻咳了一声,他闷声:“没人说不信。”
褚青绾撇唇。
是,没人说不信,但也没人说信啊。
不过,婚约一事的隐患终于消除,褚青绾心底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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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夜色将深,浓郁得近乎化不开,风吹竹林沙沙作响,昭阳宫内的宫人忙得脚不沾地。
迟春站在殿门口:“再打两桶热水来。”
褚青绾坐在梳妆台前,见一众宫人忙里忙外的,簪花的手都不由得微颤,她说不出什么情绪,闷声道:“何至于?”
迟春捂住嘴笑:“若是娘娘觉得不至于,奴婢这就让她们停下来?”
娘娘月子中时,皇上就隐晦地问过月子何时能结束,如今娘娘的绿头牌都重新挂上去了,她不信,皇上今晚不会来。
褚青绾当即恼羞成怒,她嗔瞪向迟春:“好你个迟春,竟是笑话到本宫这里来了。”
迟春忙忙摆手:“奴婢可不敢,若叫皇上听见了,奴婢怕是要挨板子了。”
褚青绾捏着簪花的手一紧,她狠狠地转过头,脸上飘了一层绯红,似晚霞般瞬间映上全脸,越有往脖颈蔓延的趋势,褚青绾和铜镜中的女子对视,忍不住哑然。
她入宫已有三年,和胥砚恒称不上老夫老妻,但房中之事也是常见。
只是再常见,若是当众提出来,也是叫人浑身不自在。
一盒胭脂,被她点了又点,最终,才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