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期间,杜才人也不是这般冲动的性子。
杜才人也是伶牙俐齿,她还福身行着礼,咬声道:“何修容口口声声道嫔妾礼数不周,难道是在指当初储秀宫的教导嬷嬷刻意疏忽?”
入宫的新妃都是经过储秀宫教导规矩的,而今年储秀宫的教导嬷嬷正是侍奉太后娘娘的周嬷嬷。
褚青绾心底愕然,没想到杜才人居然敢这面顶撞何修容,甚至将慈宁宫牵扯了出来。
何修容自然也听得懂,她脸色微变,怒目看向杜才人:“你!”
杜才人仰着头,半点不退让地看向何修容。
许久,何修容气笑了:“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你真以为拿太后压本宫,本宫就奈何不得你了?”
杜才人眯了眯眼,她低下头:“嫔妾岂敢。”
褚青绾抬手摸了摸耳垂,便是她这个旁观者,都听出了杜才人的阴阳怪气,何修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何修容冷眼看向杜才人,她当然知晓杜才人为何有恃无恐,不过是攀上太后娘娘罢了。
何修容想起在新妃入宫前,太后娘娘意有所指让她照顾杜才人的话,心底就忍不住作呕,她虽是一宫主位,但既不得圣上看重,膝下又没有皇嗣,在太后和周贵妃之间,她早就投靠了太后娘娘。
或许是太后也看出了她处境的窘态,迫不及待地想要宫中涌入新的血液,她这个先人自然也要给后来者让路。
如果杜才人是个卑谦的,也就罢了,偏是这么个玩意儿。
何修容眯了眯眼,见杜才人的模样,心知肚明,她是觉得自己顾忌太后而拿她没有办法。
何修容骤然冷笑了一声:“杜才人不敬上位,就在此处跪上两个时辰。”
杜才人脸色骤变:“什么?!”
何修容慢悠悠地靠在了仪仗上,她扯起唇,不紧不慢道:“杜才人听不懂么。”
杜才人终于有了慌乱,她不敢置信:“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