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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有拖沓的拖鞋声,打水的、串门的时不时经过,热水间有盆底磕碰的声响,还有热水咕噜噜倾泻而出。
明明和9楼一样,但陈飘飘觉得,11楼的楼道要更清凉一些,学姐们的脚步声也更慵懒一些。
“我刚去操场消食,澡堂关了,没得洗。”陈飘飘看她一眼,闪亮亮的。
楼道的灯不太亮,但她依然白得惊人,站在门口,明晃晃的一个。
有同寝的室友端着盆回来,用眼神询问陶浸,陶浸笑了笑,侧身将室友让进去。
“我下去了。”陈飘飘拿着药盒,轻轻晃晃。
“嗯,晚安。”
“晚安。”
楼道的声控灯被脚步声吵醒,一阵响动后,又回归黑暗。
陈飘飘嚼着健胃消食片,有一点懊恼,还是没能约上陶浸一起洗澡,如果不是刚刚那个室友突然回来,如果不是被打断了的话……
翻身抱着枕头,胃顶着硬硬的床板,默不作声地数羊。
接下来的一周,社团没有排练活动,俩人自然没有见面的机会,陈飘飘三点一线地往返于教学楼、食堂、宿舍,听说陶浸喜欢吃一食的早餐,还特意拉上安然去点了两次小馄饨,吃得满头是汗,也没碰上。
人通常都有劣根性,越难得到的东西,越喜欢在心里扎根,分不清是钟情还是执着,总之越来越盘踞时间的尺寸。
陶浸成了她课余时间里绝大部分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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