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你如此打扮,刚才恍惚以为投胎了。”
“人还没死,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沈北陌白了他一眼,翻身在床上盘坐着。
贺霄坐起身来环视了一圈,问道:“这是哪?”
“我哪知道,就比你早醒没一会。”沈北陌懒洋洋把身后打结的头发慢慢解开,一边编排道:“我从小到大上山下海从没出过意外,捎上你,人都跟着变倒霉,离水那么远的洞最后都能栽海里去。”
她说完这句动作停顿下来,忽然有点紧张道:“我把千机伞插山壁上了,李恪那个蠢蛋子能知道怎么拔出来吗,那浑身都是机关,他要是没抓住给我掉海里了,我这辈子都跟他没完。”
贺霄一边审视周围一边道:“放心吧,你那兵器寻常人根本不敢碰,之前南邵战争结束时候,最初上去试毒的兵将全都是挂了彩,后来是请了好几个能工巧匠合力才封存住的,恪儿不会随便动千机伞的,至多找东西遮盖起来。”
这屋子里除了个气窗之外就没有门了,贺霄往顶上看了眼,找到了一块能供人通过的暗门,“看这情形我们像是从海上被捞起来的,外面的水线看着矮,估摸着像船底舱。”
贺霄抬手试了试木门闭合的力度,“强拆应该不难,就是不知外面是些什么人,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就在这时,上方忽然传来响动,有人的脚步声传来,然后木门被打开,上面一个金发碧眼的异族青年探了半个脑袋下来,又快速回头用草原话嚷嚷着:“哎呀,那两个人醒过来啦。”
这是一艘往来行商的游船,大半的舱位都装载着货物,沈北陌与贺霄被请上了甲板,一船的水手和力工伙计,大部分都是外邦人,脸上都是憨厚的笑,悄悄打量着这两位海上打捞起来的命大福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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