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他没有母族可以依靠,在宫中几乎孤立无援,鲁皇后要与他重修旧好,他没办法拒绝,拒绝只会让鲁家更疯狂地想把他置于死地。
\n所以他喝下了鲁皇后亲自递过来的酒。
\n然后呢?
\n楼远钧有点想不起来,只觉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
\n既然鲁皇后那么认真地与他演了一出和好如初的戏码,怎么都不至于在饭菜里对他下毒吧?真想杀他,不会这么大费周章,那不是把谋害皇嗣的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吗?
\n能稳坐皇后之位那么多年的人,哪会做这样的蠢事?
\n楼远钧睁开眼看向那花纹繁复的床帐,只觉眼前的一切陌生至极。
\n“他醒了!”
\n楼远钧听到一个陌生而清朗的声音这样喊道。
\n另一个人趿拉着鞋走了过来,嘴里还嘟囔:“醒了就醒了,你这么激动作甚?药效过去了,自然会醒过来。”
\n这两人自然是江从鱼和陵游,陵游嘴里虽然说江从鱼是大惊小怪,动作却不算太慢,赶开江从鱼查问起楼远钧的情况来。
\n不知是不是解毒耗费了一整天的缘故,楼远钧还不能动弹。他转动眼睛看向床沿的两人,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一个则才二十一二岁,瞧着都年轻得很。
\n东宫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两个人?
\n不对,这不是东宫。
\n各种陈设的规格都不一样。
\n连床榻都大了一倍。
\n能够摆放这种东西的地方是……
\n楼远钧一下子敛起了所有惊愕,令自己看起来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他略过正在给自己诊脉的陵游,目光落到旁边的江从鱼身上。
\n这二十一二岁的青年眉眼俊丽,本是天生能讨人喜欢的相貌,此时望向他的眼神却带着关切、紧张以及许多更为复杂的情绪。
\n楼远钧的视线扫过江从鱼的脖颈,忽地注意到江从鱼耳后一处隐蔽而暧昧的咬痕,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应当是咬得见了血,才留下这样的痕迹……
\n哪怕很明确地知道自己与江从鱼素不相识,楼远钧还是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恼火来。
\n他根本不懂这股恼火因何而生。
\n感觉就像自己才刚发现的珍宝,仔细一看竟已经烙下旁人的印记。
\n楼远钧压下心头的无名火气,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着江从鱼两人的衣着打扮,陵游显然是医家,旁边的江从鱼穿着一身便服,瞧不出到底是什么身份。
\n现在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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