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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也不算,她其实没什么亲可探了。
大娘举着蒲扇,往一串葡萄上点了点:“拿那个,颗颗大的哦。”
孟夏把那串捡进去,过秤时,问:“大娘,您认不认识常在十水巷的那些年轻人,里头有个少年,十八九岁,瘦高,银骨耳钉,挺凶的。”
乌镇是小地方,街坊邻里都熟。
果然,大娘很快就想起来了:“你是说周烬?他家不在这儿,四五年前来的,听说是因为什么变故。”
面前的姑娘看着就乖,安安静静的,拿那些小年轻的话说,叫什么文艺范。
大娘忍不住多叮嘱两句:“他们都是混不吝的,可不好招惹。”
把称好的葡萄递给孟夏时,又兀自感慨了句:“那孩子也挺可怜的。”
孟夏接过袋子,道了谢。
临走时,大娘追着塞了个橘子给她。
“这个也甜的哦。”
孟夏笑着道谢,这些细碎的善意,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那些肮脏,灰败,暗无天日,似乎渐渐远了。
但是孟夏知道,没有。
一道道的伤疤,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如蛆附骨。
而她还没有剜去腐肉的勇气,只能任它们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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