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其实无比陌生;某人时刻遵守行走黑暗的准则,于是她也没能嗅到任何可能存在的香水或食物的气息;刚刚在冬日的寒风中跋涉过,寒气几乎在稍显冷硬的外套上结了一层霜,枕起来硬邦邦凉嗖嗖。哪怕是有头发缓冲的部分靠上去都让人发抖;最重要的是……
久贺池垣盯着这人下意识抖了抖的脑袋,伸出已经负重半瓶水的右手食指,试探性地敲了一下。
片桐千治顿时抖得更厉害了。
所以对一切肢体接触都无比抗拒的家伙,到底要怎么才能成功站起来并且走回旅馆?靠淋了一晚上雨、稍微碰到冷气就忍不住抖抖抖的弱鸡身体吗?
不看也就罢了,定睛一看,这可怜的妹子果然一点都不活蹦乱跳——铁人才能经得住以小时计的雨水冲刷,对健身有点兴趣但不多的普通女大学生显然不能——脸上的红色象征着不健康的高热,干涩发白的唇瓣似乎是脱水的预兆,举了几个小时的胳膊一时间活动不能,强行活动的后果显然不太舒爽,让她的五官都苦兮兮地皱在了一起。
比起最开始的最糟糕预想,现实已经好了太多,情况还在现代医学的治疗范围之内,甚至换成自己,久贺池垣能顶着这种状态再跑五公里,不过眼前这位……
哈哈。
久贺池垣脸色不变、内心愁肠百结地开始用眼就地取材,一边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对方身上,手上则换了个姿势,让渐渐缓过劲来的片桐千治靠着勉强能当掩体的树边活动手脚,又把右手的粉蓝色水杯塞给对方,打算趁着这个时间差,手搓个至少不带刺的拐杖出来。
至于别的?他不用摸都知道自己全身上下最多的就是金属和热武器,唯一能